勿忘我【花吐梗
忘记了一万年的花吐梗
文风仍然是一如既往地烂呢/瘫
ooc,希望不嫌弃
走起---
序
“吾听说,忘掉一个人,相应的会忘掉对他的爱。”
“同样,这病自然也可以痊愈。”
壹
说实话,发现这样奇怪的病症时,自己反而没有怎么惊讶,就像是早就预料,现在只是理所当然地接受罢了。
小小的,蓝色的,宛如水晶一样透明的花瓣。
是什么呢。庄周这样想。
这样的想法很快被庄周摒弃,是什么已经不重要,他也没必要过多地纠结这样那样的东西。庄周眯起鎏金的眸子,眼底平静得像一滩死水。
---他又困了。
贰
被咳嗽硬生生从梦境里拉出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受。
鲲察觉到庄周的异常,很担心的模样。
庄周忍不住皱了眉,胸膛里面却好像有什么破碎掉,顺着喉头涌了出来。
仍然是小小的蓝色花瓣。
[曾经有一种古老的病症,名为花吐。]
[染上此病的人,必须得到心爱之人的吻方可痊愈。]
[否,当花全之时,必亡。]
庄周绞尽脑汁地回忆扁鹊曾经说过的话。
过了好久,他忽然笑了一声。
哦,是这样吗?
那,我心爱的人是谁啊。
叁
又梦见了。
连着很多天,梦里都有那个人的影子。
白衣胜雪,剑锋涟涟。
难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。
笑话,他庄周根本没那个心思去想这些。
想着,又有难耐的瘙痒从喉咙里传出,庄周弯下腰咳嗽了起来。
这次似乎比之前来得猛烈许多了。
庄周看着掌心花瓣上隐约带着的血丝,眸子里仍然是一滩死水。
肆
什么时候的事情。
庄周迷迷糊糊地喝着很久以前酿下的酒,指尖幻化出几只蝴蝶与自己作乐。
蓝色的,流光溢彩的,微亮闪烁的。
像是那个人的眼睛,很远的那边的海,梦里的那片海。
【贤者大人好啊。】
。。。。什么 。
【有没有兴趣和李某一起喝酒啊?】
。。。没兴趣,请另邀佳人。
【李某可是听说贤者酿的一手好酒啊,不知有没有机会品上一品呢?】
。。。。。。
庄周没再说话。这大概又是一个梦境,只是自己杜撰而已。
却忘了真实发生过的曾经。
伍
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,有什么可挂念的。
庄周这样对自己说。
但越想要无视,却越容易记起,庄周很明白这样的道理。
那又能怎么样。
“你说是吧,鲲。”庄周托着腮,骨节分明的手在石桌上敲啊敲,意外地清脆悦耳。
被突然点名的鲲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开始自言自语了吗。哦,好像是的。
白昼的时间忽然拉得很长,庄周略带惊讶地发觉自己的睡意似乎消退了许多。
这可是个麻烦,不沉浸在梦境里,他大概不能再自欺欺人了。
“太白。”
庄周垂下眸子,轻声念道。
陆
咳出的花瓣渐渐有了缔结。
看上去他的时间不多了,可庄周照样悠悠闲闲过日子,完全没有要处理这件事情的意思。
顺其自然吧,他想。
心爱之人的吻,得到的机会近乎为零。
尘封多年的心忽然抽疼了一下,像是一根针嗖地穿过,只留下一个细微的伤,血液却在汨汨地淌下。
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,庄周皱眉。
啧,真是麻烦。
“鲲,我出去一趟,守好家。”
柒
“这个,是什么。”
庄周伸出手,掌心里躺着几枚花瓣。
小小的,蓝色的,隐约带着血迹的。
扁鹊的眼皮一跳,脸上的表情却不变:“勿忘我。”
“哦。。。这样。”庄周梦呓一般的回答着,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打乱了他的呼吸。“咳咳。。。”
那咳嗽声像一柄重锤,一下一下地狠敲扁鹊的心。
“庄周,你。。。。”
庄周抹去嘴角溢出的花瓣,难得地冲他笑了一笑。
“如你所见,这样着实有些狼狈呢。”
扁鹊久久沉默了,脸上的表情像块寒冰。他多想把眼前这个故作坚强的贤者抱进怀里,可是他不能。
“。。。谁?”
“嗯?。。。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真的不清楚吗,还是自己不愿承认那份卑微的爱?
但很明显,他爱的人不是扁鹊。一直以来,扁鹊都知道,从过去到现在。
庄周临走前,扁鹊忽然说道:“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?”
庄周顿了顿,没再回头看他,只是宛如梦呓一般回答:
“为什么我爱的人不是你?”
捌
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吧。
庄周闭上眼睛,却迟迟不能入睡。
心上的伤口越来越大,尖叫着要让他感受那份痛苦。
真是的。
活了几百年的贤者差点就要缴械投降了。
看来这病是死活要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折磨致死了。
庄周数了数时间,大概还有个把星期的样子。
还要做点什么吗,他问自己。
大概不用了。
“贤者大人!”一个欢快的声音从门前传来。
庄周披了件蓝衫,果然看见那元气满满的姑娘家。
“婉儿,今日的气色格外好啊。”
小乔嘿嘿地笑着,一团包子脸可爱得一塌糊涂。
“贤者大人,后天是我和都督的婚礼,贤者大人你来不来?”
摆明了就是想让他去。
庄周轻轻笑了,若在平时自己是不愿意去人多繁杂的地方的。只是这次要破例了。
“一定。祝你们幸福。”
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小乔,脸上涌起一个大大的微笑。“谢谢贤者大人!”
庄周看着她欢快跑走的身影,笑容一点点变得苦涩。
乔婉曾经也得过得过这样的怪病。只是她有足够的勇气,挽回了她的一切。
而自己,连这份感情说出口的权利都没有吧。
玖
很盛大的婚礼。庄周想。
大红色的布置,显得生气勃勃。他淡然地看着那两人拜堂,然后祝酒,离开。
“哟,这不是庄贤者吗?”
肆意调笑的嗓音让庄周的心猛跳了一下。
他转头,恰好对上那双蔚蓝的眼眸,看见眼眸中自己略显惊慌的模样。
“原来是剑仙,久违了。”他尽量控制自己的嗓音不那么颤抖。
“是啊,很久未见贤者了,李某可是很想念贤者酿的酒呢。”李白冲他笑,眉眼间透着一股子英气。
“那真是可惜,我酿的酒差不多快喝完了。”庄周垂眸,掩盖眸子里翻起的滔天巨浪,“改日再聚罢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匆忙得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李白却在身后凝视着庄周的背影,很消瘦,肤色也白的几乎透明,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。
李白取下腰间的酒葫芦,猛的灌了一口。
拾
啊。。。真是没用。
庄周苦笑着,不断地有花瓣从喉头涌了出来。
那触目惊心的红,和着蓝色的残缺不全的花。
鲲悲鸣一声,尽力托起庄周孱弱的身体。
“鲲,”庄周勉强扯出一个笑,“等我走了,你还是回北冥去吧。”
鲲摇摇头,幽深的眸子里蓄满了悲伤。
“别胡闹。。。你。。。”
庄周终究还是撑不住了,鎏金的眸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。
“主人。”一个低沉的声音,轻轻唤道。
拾壹
“吾听说,忘掉一个人,相应的会忘掉对他的爱。”
“同样,这病自然也可以痊愈。”
拾贰
扁鹊终还是去找了李白。
“庄周喜欢的人是你。”
李白微微一怔。
“他得了花吐症,没有心爱之人的吻就会死去。”
“那庄周现在在哪里!?”
回答他的只有庭院里散落的血和蓝花。
拾叁
李白喝了许多酒。
他后悔莫及,没能早些告诉庄周他的心意。
如今,只能空对着空荡的庭院,借酒浇愁。
手里紧攥着那小小的花。
---勿忘我。
拾肆
很多天过去了,李白恍惚间看到那人的身影。他颓然一笑,想是自己精神错乱了。
可仔细一看,分明是庄周的模样。
“。。。庄周?!”他顿时清醒过来,不顾一切地向那人奔去。
那人回眸,仍是清澈的眉眼。
“庄周,我。。。。”
“抱歉,”庄周漠然打断了他的话。“庄某并不认识你。”
鎏金的眸子里只剩下了陌生,倒映着李白茫然心痛的面容。
庄周转身离去了,只留李白一人愣在原地。
勿忘我。。。勿忘我。。。
不要忘了我。。。
有什么顺着他的脸颊,悄然滑落。
他忽然开始咳嗽,仿佛要咳出血来。
指缝间飘落的,分明是金色的雏菊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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